虚无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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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疯】花情曲·肆

安宰贤X殷志源

架空朝代



   和西京使者共赴诗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安宰贤难得正常走出门,衣服也换成了上好的宝蓝色薄绸对襟,殷志源还是一身牙色的修身常服。

   二人共乘一辆马车,殷志源先开口:“这么多天,希望你休息好了。”

   安宰贤点点头,从怀里拿出殷志源提前叫他准备好的纸和炭笔回复道:“多谢王爷。

   殷志源摆摆手:“不是真的关心你,一是戒指和银链我都很喜欢,二是今日诗会鱼龙混杂,”他严肃地盯着安宰贤,“我希望你和我寸步不离。”

   安宰贤点头,算是答应了。

   安宰贤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怕自己和绛洲国的人联系上然后闹出什么乱子。安宰贤自己也不想弄出什么大事件来,在这种场合,跟在殷志源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西京此时派人来出使的目的众人也明了,西京作为比澧朝和绛洲国两国加起来都大,且实力雄厚的国家,关心关心周边小国的战局也是理所当然,如果对于澧朝来说绛洲国是对手,那么西京就是庞然大物了。

   所以西京做什么都得接着,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诗会亦然。

   此次出使的西京使臣听说是西京此次春闱的状元,为了凸显一下大国风范或者是个人风采,这使臣在面见澧朝皇帝的时候提出要开一个诗会,美名其曰促进交流。

   澧朝皇帝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于是就有了今日的诗会。

   今日确实鱼龙混杂,在皇都的不在皇都的都被叫来了,什么出阁的未出阁的小姐们也都不情不愿地来了,最不情愿的是殷志源,他这辈子最讨厌有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说的就是这个说上两句话就掉书袋的使臣。此时使臣已经在花园中央大讲特讲快半个时辰还没让人开始比试。

   别人没看见,但是安宰贤看见了。殷志源坐在一边,脚上使暗劲溅飞一块石子朝那使臣砸去,在使臣捂着眼睛哎呦的那一瞬间,殷志源正在假装喝茶水被烫,拉着安宰贤离席了。

   “看见了也闭嘴,”殷志源挑了间空屋子换衣服,说完自己都笑了,“忘记你舌头都被割了。”

   安宰贤低头给他换衣服,听到这话手都不抖一下。

   扣子扣到脖颈处殷志源微微抬起下巴,蹙眉道:“你是不是都不会生气的?”

   安宰贤还是在和扣子对峙。

   “诶,跟你说话呢。”殷志源抓住安宰贤的左手腕,安宰贤的表情终于因为痛觉而变幻。

   殷志源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不松手反而捏得更重,他笑道:“原来你是怕痛的。”

   安宰贤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殷志源顿时觉得无趣极了,松开手腕。此时外头呼喊起来,此屋的门被陵王府上的侍卫推开:“王爷不好了,前面……”

   话没说完,确实是,谁看着殷志源任由安宰贤抚平额前发的样子都说不完一句话,殷志源挥开安宰贤的手走出去:“说完啊,前面怎么了?”

   侍卫拱手接着说道:“刚才那使臣不知道被谁用石子砸中左眼,离席等大夫的时候慧珍公主正好和那使臣遇上,而后被那使臣……非礼,哭喊着被此间听见,众人拥过去,十三爷正好在,抓着那使臣就暴打一番,西京的其他人也来了,前头打得是一团乱遭!”

   殷志源本来还有点着急,听到这话后反而放缓了脚步,他摸了摸下巴:“你们哥几个出去看看周围有什么异动,看见任何人在外头鬼鬼祟祟的都随便安一个罪名抓……”

   破空之声骤然间响起,殷志源打算抽剑回挡的刹那,安宰贤的右手就看似轻飘飘地抓住了那支箭矢。虽然看起来轻飘飘,但二人都察觉到了那带着杀意的风,震得零碎发丝都向后飘起。

   一旁的侍卫都震惊了,心想,这得从刚出生就开始练习吧。

   殷志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拽着安宰贤就往前院跑去,那侍卫回味了一会儿就按着殷志源的吩咐去做了。

   箭身被安宰贤抛下,箭尖捏在了手里,殷志源注意到他的动作,刚想说什么,又是一支箭矢朝殷志源射来,安宰贤右手手腕轻抖,用刚才那枚箭尖击飞了箭矢,而神奇的是箭尖竟然在空中绕了一圈又飞了回来。

   殷志源心里感叹,安宰贤到底为什么还没把自己杀了。

   走到箭矢下落的地方,安宰贤再拆下箭尖收好,他让殷志源先跑一段,殷志源不跑,安宰贤打手势加口型:“你不跑我怎么知道箭从哪里射出来?

   殷志源挑眉:“万一你不帮我挡怎么办?”

   安宰贤指了指他的腰间。

   殷志源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软剑,松了口气:“行吧……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趁机逃跑。”

   安宰贤点点头,向后跑去躲在树荫下,殷志源奔跑的时候再次察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机,他咬紧牙关忍住不拔剑——下一刻叮的一声轻响,安宰贤出手了。

   殷志源扭头,看见安宰贤往箭矢射出去的地方奔去。

   先不说殷志源,安宰贤从这皇郊的小院跳出去后注意到陵王府的侍卫,他躲在阴影里等他们过去,然后再飞快地跑向小院旁的平房里。

   屁点大平房里密密麻麻站了七八个黑衣蒙面人,见到安宰贤纷纷行礼,安宰贤接下了,伸手问他们要自己的东西。

   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主子,绛洲南方十一城已降,还有我们发现有很多西京人混杂在边境,军师猜测战争是他们挑起的,但是不知道他们是和哪一支皇室联盟。”

   安宰贤点点头,把他们带过来的,自己常用的瓶瓶罐罐和一支有小臂长的血玉笛放在身上,随后使用他们私下交流的手语回应:“很好,接着查,还有呢?

   “我们在往北推进的时候受到了不小的阻力,多是百姓自发的,他们不愿打仗也不愿内斗,所以慢了一些。”

   安宰贤接着表达道:“这种情况你们就应该采取怀柔政策,先绕过这里,往再北一些的地方抢点银子来分发给百姓,你让他们一直耕种还要忍受战乱又要接受政权频繁更替,谁干?

   就在安宰贤快速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后,其他的黑衣人眼里都有泪光,他们没看见自家主子被割舌的样子,但是知道这肯定比什么都痛。

   “知道了,我会知会国内的队伍。”黑衣人收下他的亲笔,安宰贤再示意:“辛苦你们,有安排再联系。

   他写完就张开手臂,众人泼了一身不知是谁的血在他身上,然后从身后拖出一个刚死不久,带着西京明显特征的壮汉出来。

   一黑衣人说道:“陵王的人也在追埋伏在周边的西京人,还挺难抓的。”

   安宰贤点点头,他们不是用绛洲国的薄刀杀的,很好。

   “我走了。”安宰贤用右手拖着大汉从小屋离开,浑身的血,看起来像是刚从地狱回来。

   安宰贤一脚踹开小院大门的时候,殷志源正和那西京使臣队伍扯皮,打是不打了,就是在争那使臣到底有没有非礼慧珍公主。

   但是一看见安宰贤那恶鬼似的样子,众人都吓到了。在皇都,他们可是从未见过血的,何况是这样多的血。殷志源瞳孔一缩,那血浓得都从安宰贤的发丝上滴下来了。

   跟在安宰贤后面来的是陵王府的侍卫,他们也牵着一屁股西京士兵,而三国之间都有规定,士兵可以护卫使臣从西京至各处,但是不可以进皇都。

   众人知道,这件事闹大了。

   有人二话不说就准备收拾东西面圣,十三爷,也就是十三王爷、慧珍公主的亲哥哥更是积极,他问殷志源去不去,殷志源点头:“当然要去,但是要先给他包扎。”

   十三王爷看着站在一旁垂首沉默的安宰贤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想自己前几日还在殷志源拖着他游街的时候讥讽过他,马上脚底抹油就走了。

   二人回到刚才换衣服的小屋,殷志源命人烧一桶热水给安宰贤处理身上的血迹,没多久水就烧好了。殷志源想帮他脱衣服,而安宰贤却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服不放手,殷志源起初还不知道为什么,但安宰贤窘迫的神情和自己不小心打到的空荡荡的胯下已经给出了答案。

   殷志源走出去洗手回来,说道:“那西京士兵是怎么回事?”

   此时安宰贤已经在屏风后擦洗身子,闻言停下手上的活,用没有沾上那么多血液的纸慢慢写,然后放在屏风前的小几上。

   殷志源看了眼安宰贤乱编的打斗过程也没发觉出什么错处,叹了口气:“我感觉又要打仗了。”

   安宰贤沉默。

   他接着说:“西京这次出使并没有这么简单,他们向皇帝提要求拿走澧朝和西京接壤三城的货物交易管制权,皇帝年纪大了也不愿再打仗,听几个老臣的口风,感觉皇帝过几天就会同意。”

   “今天这件事也来得莫名其妙,那个石子我踢与不踢都会出事,也可怜了慧珍。”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安宰贤此刻穿戴整齐走出来,殷志源看着他穿着自己刚才换下来的牙白色常服,愣了几秒才回过神。

   他移开视线,让安宰贤拿起随身物品就走。

   上了朝皇宫去的马车,殷志源像是斟酌了许久才问道:“听说你很小就上战场了,几岁的时候?”

   安宰贤抬头想了想,摇摇头。

   “你不记得了?”

   安宰贤点点头。

   殷志源揉揉脸:“好吧,我这辈子都没上过战场,当然我也不想上,我希望三国和平,每个百姓都能吃饱喝足,如果我是皇帝,应该会和现在不一样吧,我不喜欢现在这样。”

   安宰贤没回应,只是把刚才从箭矢上拆下来的,西京特用的长泾箭尖递给他让他收好。

   他看着箭尖又叹了口气:“这有什么用呢,不管今天到底皇帝怎么定夺,西京都会弄出借口来谋求更大的利益……你去过西京吗?”

   安宰贤点头。

   殷志源看着他:“西京大吗?”

   安宰贤依旧点头,然后做口型:“很大。

   “那他们还不满意吗?”殷志源看向车窗外几个玩闹得正开心的幼童,“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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