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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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疯】花情曲·柒

安宰贤X殷志源   



   半路上开始下雨,不过还好,安宰贤把刚才从禁军身上的东西掏出来一件——正是一张油纸,他把油纸打开罩住殷志源全身,殷志源双手抓着油纸回头,颇有皇都未出阁女子用轻纱遮脸的柔美,细雨霏霏,安宰贤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殷志源问:“你的油纸呢?”

   安宰贤打手势:“就一张。

   殷志源瘪了瘪嘴:“好吧。”

   雨滴打在油纸上,殷志源听见雨滴落下来的声音越来越大,劈里啪啦……劈里啪啦,他伸手拽住缰绳,回头道:“我们一起遮吧。”

   安宰贤浑身都湿透了,身上冰冰凉,殷志源看见他的长发上都在滴水,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喂,我还是恨你的,只是我需要你把我平安送到紫竹……”

   安宰贤不回应,在马腿上稍重一拍,汗血宝马奔跑的速度比刚才还要快,颠得他说不出话。

   而与此同时,被安宰贤放出去探路得蝴蝶纷纷冒雨飞回,在安宰贤周身飞舞,安宰贤向逐渐开始茂密的竹林里骑去。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了一间竹屋之前,门口一块牌子说是可以进去避雨、落脚之类。安宰贤拍拍殷志源的腰让他先下马,然后自己牵着马去了马厩再绕回来。

   殷志源趁着他去马厩的时候推开门看了看,发现里面已经有六人在躲雨了,安宰贤此时回来,眉头微皱,从包里拿出纸笔:“去到陌生的地方要先探查再开门。

   殷志源看着他句子末尾重重的停顿就知道自己被他骂了,他想说什么,就看见纸上写的下一句。

   “这里有三个人是来杀你的。

   安宰贤把纸收进背包,门推都推了,不进去才奇怪,于是他拉着殷志源进屋,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那六人,其中三人是穿着麻布衣衫的男青年,差不多二十出头;还有一男一女,看起来是从家里私奔出来的,那女子的绣花鞋上除了有泥土还有血,安宰贤悄悄写道:“他们是走过来的,那个老头也是。

   视线转向坐在安宰贤他们对面角落的乞丐老头,衣衫破破烂烂,看起来好像还是个瞎子。

   殷志源眨眨眼,安宰贤意会:“看起来是高人,高人不需要眼睛。

   殷志源特别想问,你不也是高人吗?你怎么被割了舌头就连毒药都闻不出了呢?

   不过他没说,这个气氛不适合说烂话。

   他其实很好奇,为什么安宰贤说那三个看起来是庄稼汉的男子是来杀他的,况且现在皇都还不可能有人发现他逃跑了,除非有人一早就算到他会离开。

   亦或者他的府上有奸细。

   殷志源扭头看窗外的雨,心里在合计到底是不是安宰贤告的密。但他想想又没办法说服自己,要杀他,安宰贤早把他杀了,何苦送自己一程呢?

   想的有些困倦了,殷志源告诉安宰贤自己想睡一觉,安宰贤点头,大意是让他放心睡。

   殷志源很快就睡着了,即使安宰贤身上湿漉漉的,他也不多说什么嫌弃的话了,靠着就睡着了。


   “几个少年人,你们打不过他的,还是莫要出手,早回头吧。”

   “你个糟老头子,信不信我第一个把你宰了!”

   “莫说废话,动手吧。”

   “少年人,你没办法杀死我的。”

   几声脆响将殷志源吵醒,他发现自己和刚才那乞丐老者靠在同一侧,安宰贤正和那三个庄稼汉似的男子对峙,剩下的一男一女正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三人被老者激怒,其中一人直接抬刀就砍,安宰贤不知道又使了什么妖术,挡住男人,轻轻在男人身上一拍,男人就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溅在安宰贤的脸上和身上。

   殷志源瘪瘪嘴,真搞不懂他这什么路数。

   男子顿时就倒地不起,另外二人的想法约莫和殷志源相同,站在原地不出手了。

   安宰贤不说话,用地上的石子击开竹屋的门。

   可是二人仍旧带着杀意冲过来了,老者咋舌:“他们必死无疑。”

   殷志源问:“您怎么知道?”

   老者扬扬下巴:“那可是绛洲国的宁王殿下。”

   “他很有名吗?”

   “当然很有名了,他是绛洲国这一代宁氏的第一啊,从上千个孩子中爬出来的最后一个。”

   “什么意思?”

   老者拉着殷志源坐远了些,下一刻其中一名男子的双锤就被安宰贤打飞了过来。

   “你们澧朝消息也太闭塞了,”老者笑道:“绛洲国的王爷之位可不是谁都能坐的,他们一出生就要被送去接受训练,就像养蛊一样,让他们一起长大又自相残杀,他就是这一代宁氏上千个孩子中的最后一个。”

   殷志源看着安宰贤将卡在男子肋骨中的长刀抽出来,猩红的血液飞溅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他剩下的一半白衣也全部沾上了血迹。

   他有点佩服自己的胆量了,竟然敢叫这样的人护送自己。

   “那,那为什么他被割了舌头以后不能像您这样听觉变得更好呢?”

   “功夫不同,心境不同,你看他哪点像想活命的样子。”

   二人这边说完,安宰贤那边也打完了,他拖着四截尸体出门埋了,很快又回来在角落处坐下。

   那一男一女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抱头痛哭。

   老者微微一笑,从破烂的衣衫中拿出两张已经发黄了的纸,递给殷志源,说道:“这是老头子给二位算的卦,上面一张是宁王殿下的,下面一张是陵王殿下的。”

   “您刚才不是还和我介绍他来着吗,什么时候算的?”

   “不记得什么时候了,你们要是不感兴趣也可以扔了。”

   老者作势要扔,殷志源接过来马上就打开属于自己的那一张,他念到:“两人去,一人来,清风明月两相猜,获得金鳞下钓台……这是什么意思?”

   老者笑而不语,殷志源又打开安宰贤的那一张:“遇不遇,逢不逢,月沉水底,人在梦中……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老者不说话了,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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